陈东与靖康学潮

发布者:历史研究所发布时间:2000-02-01浏览次数:219

出自:《史林》2000年 第2期(总第58期)

陈东与靖康学潮

程兆奇

  前记:此文作於一九九零年,促使我做这样一个题目的原因,当然是八九年的学潮。八九学潮前夕的四月份我回单位复职。当时我业余时间正在为应�师主编的《中国宋史研究通讯》作一个新连载:《日本的宋史学》。这是一个琐碎的工作,好在前两年在日本时写的初稿大体可用。进入五月份,外面的喧腾已达沸点,我本不是一个能忘情於世事的人,当然不可能再无动於衷地坐在书桌前。以后的事态发展,今天隔岸远眺,可以「冷静地」总结出各种「经验」「教训」,但当时的震憾,则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传达。有过这样内心体验的人,我相信不会是少数──虽然不少人经过心理调整,很快地恢复了常态,我却不行。我当时偏执地以为,如果一切如旧的回到书桌旁,作什么《日本的宋史学》,未免是一种不仁。稍后的盛暑,坐着不动也大汗淋漓,心情倒是宁静了下来。不过也还不是什么书都能看。回想起来,重新拿起的书,从《后汉书・党锢传》,到东林遗事,都和读书人的抗争有关。这当然不是偶然的。次年,一位交往了二十年的朋友,出主一家叫做《青年学报》的「内刊」(�非内容秘不可宣,而是指未得新闻出版部门批准公开发行,这类刊物在大陆很多),当时大小媒体的中心话题是反「和平演变」,《青年学报》在这个朋友主持下却只谈改革开放。当时整个环境很压抑,不过毕竟「开放」了十年,如果不是想从「紧跟」中得到什么「好处」,取这样的姿态倒也不难。难的是《青年学报》不久开出的「青运史专栏」。因为当时「青运」「学潮」之类会使人联想到「六四」的话题还是绝对的禁忌,而朋友商诸於我开出这样的专栏,目的就是「睹物思人」,表示不敢把刚刚过去的创痛置於脑后。这样的用心,不需要有什么敏感也一望而可知。所幸�没有因此给朋友带来大的麻烦。「青运史」专栏开出后,我写了几篇文章,其中以〈陈东与靖康学潮〉(朋友以为「学潮」太过敏感,发表时改成了「太学生运动」)篇幅最大,经删除后刊出的也超过了三万字。今天正式发表此文,有几点需加说明。(一)这篇文章只是叙事,�没有学术的意义。(二)经人反复论述的陈东和靖康学潮,发表的时间多在「当前」学潮的频发期,虽然还不能因此断言这些文章的写作动机都和「当前」学潮有关,但这些文章对许多细节是否於史有征的确不够经意,都留下了一些本来容易避免的疏失,因此,把这一段�不�杂的历史梳理清楚意外的有了意义。(三)我做这个题目的动机,�非它有学术的价值,更非自己的「闲情逸致」,已一如前述。但我�不相信历史可以「指导」当前,也无意於借古喻今,自认和做过这个题目的先贤和时贤有所不同,没有以既成的事实来附会己意和当今的需要──�管我做这个题目确实是因为「感时伤世」──所以我在工作中反倒不受感情的影响而只是单纯的从材料出发。(四)此次发表,对「内刊」原文再次作了压缩,主要是删除了一些引文,也作了部分改写,许多地方已非如其旧貌,所以勉强也可算是一篇新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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