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有关新文化史的对话与争鸣
――台湾蒋竹山博士与历史所青年科研人员座谈新文化史
2007年4月28日下午,来自台湾东华大学的蒋竹山博士在复旦大学张仲民博士的陪同下来到历史所作了一场有关新文化史的演讲,并与所里部分青年科研人员围绕新文化史等有关问题进行了热烈而诚恳的探讨。
蒋竹山博士长期致力于新文化史在两岸史学界的推介工作,曾任台湾《新史学》杂志的编辑,并主持“新文化史工作坊”网站。大象出版社于2005年7月推出的《新史学》第四辑――“新文化史”专辑便是由蒋竹山博士主持。在短暂的演讲中,蒋博士简要的介绍了新文化史在欧美兴起,并传入台湾和大陆史学界的过程,指出新文化史在两岸史学界正方兴未艾之时,其在欧美史学界风行已将近20年,目前正面临重新省思的关键时刻。
蒋博士带来的信息引起了与会众多青年学者的兴趣,历史所沈洁博士针对新文化史进入中国的问题,提出怎样在具体的研究中,将西方人对他们历史的敏感变化为我们对自己历史的敏感,以及新文化所代表的小历史叙事怎样回应传统的大历史叙事模式等问题。这两个问题逐渐成为讨论的中心议题。
在有关新文化史进入中国的问题上,历史所青年研究人员徐涛认为,西方史学与中国史学差别太大,不一定要跟着西方亦步亦趋。历史所王维江博士认为,历史学应该是多元化的,应该有各种理论与方法,有各种形式的研究。蒋竹山博士回应表示,历史研究的确应该是有很多取向的,他大力推介新文化史,并不代表其就是唯一的方向,新文化史的价值在于可以扩大我们的视野。
在有关小历史与大历史的问题上,蒋竹山博士认为历史学的潮流就像个钟摆,当大历史做多了之后,就开始做小历史;现在小历史做很多了,钟摆又向大历史方向倾斜,欧美史学界又开始重视大历史似乎就是一个信号。复旦大学张仲民博士认为,关于小问题的研究是有很大价值的,它可以增加我们对历史的了解;而我们现在的小历史研究还远没有达到欧美史学界那样深入和细致的程度,所以还需要努力加强。历史所周武研究员认为,大的历史学家一定是以小见大、一叶知秋,在对小问题的关注背后有着更大的关怀。
周武研究员还认为新文化史也可以对一些传统的课题展开研究,并能从中发掘出以往的研究中所没有注意到的复杂问题,使得传统的课题研究展现出一种别开生面的局面。例如传统史学的简单叙述都是历史学家作为事后诸葛亮从结局反推历史过程的一种表述,是把历史进程的多种可能性摈除掉后的历史叙述。新文化史就是要把在“从多到一”的历史叙述中被摈除掉的多种历史可能性重新发掘出来,以丰富历史的面相。
(历史所冯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