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上午,历史所在上海社科创新基地举办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梁启超全集》的开题报告会。来自华东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等院内外的专家学者济济一堂,为《梁启超全集》的编纂工作出言献策,会议由历史所副所长王健研究员主持。
项目首席专家汤志钧先生首先简单介绍了《梁启超全集》编撰的由来,汤先生哲嗣、项目主要成员汤仁泽副研究员详细介绍了这一过程。这项文化盛事缘起于1962年吴晗的提议,并召集了多位学者参与论证,汤先生便是其中之一。1982年,中华书局委托汤志钧先生担任主编,启动《梁启超全集》编纂工作。自接受任务后,汤先生便投入搜集资料、标点校勘等相关工作,至今已三十多年。期间,汤先生完成了大量前期工作,但由于种种原因,整体进展相当缓慢。2014年,《梁启超全集》获批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从而使得这一工作有了可靠的经费保障。汤仁泽副研究员还具体介绍了《梁启超全集》的总体构架、前期工作、编撰方法、重点难点、创新之处和主要内容。据介绍,《梁启超全集》分为论著集、演讲集、诗文集、译文集、函札集等大类,共二十多集,每集大约六十万字,另有索引和附录,包括《梁启超年谱》、《人名索引》和《篇名分类目录》等,共一千五百万字,比《饮冰室合集》多了六百万字,其中包括《南长街54号梁氏档案》中新发现的书信等。相对于《饮冰室合集》“只有篇名无年月”,《梁启超全集》将考证每篇内容“确切的写作年代”。汤仁泽副研究员说,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半左右的稿件校对工作,并得到出版社的认可。
华东师范大学杨国强教授认为,梁启超是近现代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四个人物(梁启超、胡适、孙中山、毛泽东)之一,不仅直接影响了戊戌辛亥一代人,还间接影响了几代人,胡适、毛泽东都曾表达过梁启超对自己的重要影响。梁启超引入和传播了很多西方观念,创造了笔端常带感情的报章文体,并从日本引入了大量新词汇,这些都给近代中国带来深刻影响,因此研究20世纪中国历史,不懂梁启超很难深入。在杨国强教授看来,汤志钧先生懂经学,能用旧学来理解梁启超,又有长期的学术积累,是最有资格从事这项工作的。杨教授表示,真正的学术都是个体劳动,是一个不断积累的工作,汤志钧先生的工作是名符其实的学术积累,而且是在学风浮躁的当下,在没有任何外来资助的情况下,数十年如一日,惨淡坚持,可谓“孤兵苦守残垒”,而这才是真正的做学问。
历史所齐国华副研究员认为,由汤志钧先生主编《梁启超全集》是“人得其所”,“功德无量”,并建议除分类外,还要编年,且附录中应有梁著编年。复旦大学戴鞍钢教授对此建议表示赞同,同时建议将编纂者的心得以某种形式放进去,而这也可以算作一种创新,并希望编纂者对梁启超的年谱、传记等后续工作也有所准备。同济大学蔡建国教授认为,这项课题工作量巨大,仅靠汤志钧先生及其子女来负担,压力太大,希望历史所领导能对课题组的人员配置进行保障。历史所承载研究员赞同此建议,同时建议在附录中增加“编年索引”。罗苏文研究员则建议,对梁启超及其全集要有所宣传,以配合项目的开展。程念祺副研究员认为,从事这项学术价值很高的工作,除了敬业,还需要很深的学术功力。马军研究员认为,汤志钧先生及其家人共同戮力的这项工作,不仅是汤家的功德,也是历史所的功德,体现了历史所的学术精神。在马军看来,一个学者的价值在于将自己的小生命纳入学术大生命的脉络中。张剑研究员以梁启超在中国科学社的两次演讲为例,建议对每篇文章的来龙去脉有一个介绍。
历史所周武研究员对汤志钧先生、汤仁泽副研究员长期从事这项史料工作表达了敬意,在其看来,编纂《梁启超全集》是一项非常困难的文化盛业:梁启超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在许多领域都有独特的重要建树,有些还是重要的开拓者;梁启超出道后,近代史上的重要活动都有参与,且从来都是舆论焦点,报纸对其事无巨细都有报道;梁启超有十数年的海外经历,与政商学各界都有交往,留下资料极为丰富;梁启超本人又勤于笔耕,耳之所闻,目之所见,足之所至,皆成文章,在他短暂的一生中,留下了1500多万字的著述;梁启超还创办主编过许多报刊,除了自己写之外,还删改过许多文章,使得这些文章也烙下了深深的梁氏印记,这些应该怎么处理,都是难题。最后周武引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序》中两句话――“予任其劳,使后人受其逸;予居其难,使后人乐其易”,盛赞汤先生父子这项工作所体现出来的精神。
开题会上,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主任李安方研究员、上海社科院学科处副处长胡晓鹏研究员和上海社科院学科处李波,针对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的一般程序、成果鉴定、后期资助等问题进行了说明,表示要为课题的顺利开展做好服务。上海社科院副院长兼历史所所长黄仁伟研究员在总结发言中表示,做好《梁启超全集》这项工作是历史所的义务,汤志钧先生和课题组如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提出来,如增配人手,请专人帮助填表格等,并表示要加大课题的宣传力度,以配合课题的顺利推进。汤志钧先生对此表示,《梁启超全集》编纂工作的进展快慢与领导重视与否有很大关系,现在之所以能够得到快速推进,正是要感谢领导的重视和支持。开题报告会圆满结束。
(冯志阳撰稿)